奶茶那么好喝

反式走马(abo)96

刘建业旁若无人的撒酒疯,哭嚎着说黎津打人,又非礼他,眼镜都差点碎了,说黎津虚伪小人英年早泄,出轨劈腿还阳痿...有侍应生上前想拉开他,被他挥了一拳。

  黎津表情彻底冷了,任由他在自己脚边装疯卖傻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醉后瞎闹,但黎津觉得这人是在装醉,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的低敏症,又添油加醋搬弄是非,抖出这么多大学时期的旧事呢?显然有备而来。

  想以此威胁自己么?还是说他背后有别人?或者真的只是单纯的闹?黎津一时没有头绪。

  钟凉正朝这边走,黎津看见他在几步之外,怕他被误伤,立刻道,“你别过来。”

  钟凉不悦的皱眉,“这谁?”

  黎津不能直接回答他,也不想给看客提供更多的笑料,只想用力抽出自己的腿。

  孙盛兴从后跟上来,惊异的看着这一幕,“我去,这哪来的神经病?”又仔细瞧了地上那人,竟觉得有些眼熟。“诶,这人...不是刘建业么?”

  钟凉转身问他,“你认识?”

  “唔,算是吧。”孙盛兴挠挠头,“他大学的时候拼命追过黎津,被黎津拒绝了...”他发觉自己好像无意间透露了什么,讪讪接着道,“那些都是旧事了。不过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
  钟凉一听这人追过黎津,加上他嘴里不干不净侮辱黎津,顿时火冒三丈,走到那人面前,指着他道,“你给我先起来,好好说话!”

  刘建业一见来的是个清秀的男人,根本不怕,“你和他什么关系?你们两个有一腿?你...”

  “你他妈放开他!”钟凉怒道。

  黎津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,吼道,“够了!”

  钟凉登时僵在原地。

  只安静的一霎那,几个保安从人群后冲过来,一把把地上七扭八歪的刘建业抬走了,那人的呼号还在空气里回荡。

  黎津阴着脸,狠狠的整了整衣服,上去搭住钟凉的肩膀,对孙盛兴道了句“抱歉”,和钟凉离开了会场。

  ...

  一出酒店,钟凉就把黎津的手臂甩开了。

  黎津低声喊,“阿凉。”

  钟凉没理他,径自望园区外走。

  黎津几步跟上去和他并排,解释道,“他是我大学同学,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抓着我撒酒疯...”

  钟凉猛的顿住,“撒酒疯?那他怎么说你早泄还劈腿!你他妈还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  黎津瞪着眼睛快被气笑,本就烦躁,加上外面闷热,语气很冲道,“我早不早泄你不知道?你在这儿跟我胡闹什么?”

  “你对我吼什么?”钟凉脸都涨红了,手直愣愣指着酒店方向,“刚刚那个人扯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声?!”

  黎津蓦然无语,垂下目光。

  钟凉张了张嘴,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太过,可自己又没错,刚刚想上去帮黎津,结果被黎津吼了一嗓子,火气还没消呢。

  “他知道我有低敏症。”黎津道。

  “啊?”钟凉微惊,而后怒意更盛,“你们不会做过什么吧?”

  黎津无奈道,“没有,真的没有,我和他完全不熟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,但他在闹之前在我耳边说了这件事,我怕他别有目的。”

  “哦...”钟凉扭开头,摸了摸鼻子,好半晌道,“那我错怪你了。”

  黎津叹了口气,重新轻轻搭住他的肩,给两个人留出一点空间,缓缓道,“上次和我朋友见面的时候,你也听说了一些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钟凉主动朝黎津靠近了些。

  “自从知道低敏症,我就不爱和人交际,大学的时候能不聚餐就不聚餐,要么跟着李叔或者导师做课题、实习,要么一个人去采风,看展,偶尔喝酒,社团活动都不怎么参加,有比赛的时候我报个名。

  应酬之前,我得知道来人的性别资料,才会放心和他们打交道,一开始我几乎都不怎么说话的,我怕说错。赵蕾可能知道一点,资料都是她准备的,每次都让她把第二性别写上。”黎津缓缓叙述道。

  “我不和同龄人约会,因为我根本做不到。我就在想,如果我答应了,是不是就害了他们?也许我可能...在某些方面也和正常的alpha不太一样,他们想要的关于信息素的夸赞,我无法表达,他们都以为我冷的和冰一样,以为我性冷淡,说我故作清高...才有了你听到的那些话。

  遇见你之前,我根本不知道信息素是什么味道,什么感觉。他们在寝室里讨论异性信息素有多迷人,或者相互攀比的时候,我插不上话。我时常感觉自己是个异类,我很不安...”黎津的手紧了紧,他把自己最自卑的回忆都讲给钟凉听。

  钟凉心里发酸,想到一路走来,黎津有多不容易,而他们现在能走到一起又是多么幸运。他悄悄攥住黎津的衣摆,把头靠在他肩上,“都过去了,黎津。你现在有我呢...我和其他人不一样,我不介意你的低敏症,这辈子,你只要感觉到我的信息素就好了。”

  黎津把他抱在怀里,吻了吻他的额头,“钟凉,能遇到你,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。”

  钟凉被黎津说的有些害羞,脸上的热度漫到耳朵尖儿,低低道,“我也是。”

  时间在这一刻给予幸福的恋人施舍,一瞬被延展的无限长。

  没一会儿,两人便被路灯下的蚊子叮了好几个包,拥出一身汗,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。

  钟凉彻底冷静下来,想到刚刚还有问题没有解决,“你说那个人有什么目的?”

  “一种可能是钟鸿志,他一定把我查的底朝天了,他不想当你的面反对我们,又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我的低敏症,所以找人威胁我。一种可能是施清漪或者钟涵,想让我出丑。还有一种,”黎津耸耸肩,“这人就是个神经病。”

  钟凉抓了抓头发,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答案。“哥!”他忽然提议道,“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,我们去玩儿吧!”

  “好啊,你想去哪里?”黎津牵着他的手。

  “你以前去过的酒吧。”

  黎津顿时把脸一板,“不行哦,还想去酒吧?你又不能喝酒。”

  “哎,我不喝!我保证!我就看着你喝。”钟凉想了想道,“最好是有驻唱的。”

  “好吧。”黎津在这点上相信钟凉的保证,挥手招了辆的士。

  ...

  wt的中央吧台高脚桌,黎津手上一杯干马天尼,叼着其中的橄榄咬了半口。他和钟凉背靠桌子,欣赏台上的乐队表演和台下小舞池里摇头狂欢的男女。

  钟凉略略不满自己手上只有橙汁,便把黎津的脸掰过来,含住那颗沾着酒味的橄榄。

  黎津意识回笼,侧身放下酒杯,按住钟凉的后脑把橄榄渡过去,又用舌头把橄榄卷回来,像是要逗钟凉玩儿似的,引得钟凉追随着黎津,唇齿之间翻搅的全是辛辣的酒香。

  钟凉最后还是夺得那颗橄榄,在嘴里随便嚼几下便吐掉了。他枕着黎津的肩膀,望着台上的乐队主唱,手指握在杯壁上不自觉做出相应和弦动作。

  黎津无意中瞧见,凑到他耳边大声道,“很久没练了吧!”

  “啊?”钟凉表情茫然。

  黎津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,“我说你!在t国,有没有弹那首曲子?”

  “哪首?”钟凉朝他吼。

  “没有名字的那首!”黎津用手比了个喇叭状,对他道。

  “没有!”钟凉道,见黎津没有反应,又重重的摇头,嘴形又示意了一遍。

  黎津沉沉的凝他几秒,惩罚性的把他抱到自己腿上,一边轻轻掐他的腰,一边咬着他耳朵道,“怎么不弹?那样我就能早点认出你了!”

  两处敏感带同时被挑逗,钟凉痒的受不了,“错了!我错了!我给你弹!”

  黎津终于满意,却见钟凉的眼神还是在往舞台上瞟,干脆拉他到舞池里。

  这里音量响了一倍,说话再也听不清。

  黎津握着钟凉的手举到头顶,示意他动一动。

  钟凉一脸别扭,心想自己又不是来跳舞的!他显然没有经验,觉得格外羞耻,敷衍着摆摆手,又想把黎津拉回去。

  其实黎津也没有跳过舞,却跟喝酒上头了似的坚决不肯走,在一群妖魔鬼怪的包围中笨拙的晃了晃,学着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开始摇摆,动作不太协调。

  钟凉一看就乐了,捂着肚子笑了一阵,又拍拍他的肩膀,指指自己,意思是给他示范一个。

  黎津摊手,让他随意。钟凉便也学那个男人,模仿的跟转呼啦圈的大妈似的。

  黎津笑的不行,被钟凉恼羞成怒的拧了一下腰,才稍稍停下。

  至此,两人便彻底放开了,反正周围人各玩各的,没人管没人看,钟凉拉上黎津的手随着节奏开始蹦,手上毫无章法。

  黎津见他笑的明朗,眉宇间净是朝气,仿佛这世间的太阳是从他脸上升起,而且永不落幕。

  一曲终了,黎津喘着气环视一圈,结果一回头,钟凉不见了。他瞬间有些慌神,刚想找人,忽听音响传来声“喂喂”。

  黎津猛的抬头,钟凉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台上去了,还从主唱那里抢走话筒和电吉他,试了试音。

  钟凉一个娴熟的扫弦,全场从好奇转为安静。只听他虽然气还没喘匀,但声音清冷,气势逼人,“有一首歌,我要送给我的爱人。”他手指的方向只有一个人。

  黎津仰视着他,一如初见。



by熹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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